第(1/3)页 “还有,刘敬提到的那种叫什么苜蓿的草料,你们可曾听说过? 夏侯婴,你是太仆,掌舆马、车辂、厩牧之令,对于一般军用战马,是最在行的,你怎么看?” 刘季询问地看着夏侯婴,夏侯婴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 “臣自打在沛县时,就任沛厩司御,掌管一地车马,到现在前前后后也有近二十年了。 不得不说,臣跟着陛下从沛县到关中,又到洛阳,在此之前,从未听过苜蓿的名字。” 自昨天收到宫里发下的奏疏后,夏侯婴不敢片刻怠慢,生怕自己见识短浅,还连夜找来好几名资历老的寺丞问询。 结果大伙都纷纷摇头,称自中原始养马起,几百年来世世代代,无论官马还是民马,一律以粟、菽、麦等豆类谷物为主粮。 萧何说, “刘敬在奏疏中讲了,依照咱们传统的养马方式,马匹只吃粟麦等精料,一匹马的饭量,相当于普通六口之家的用度,导致军马直接与百姓抢食。 如此养马,必会处处受限,对国库的消耗也颇巨。” “而草原上的胡马,终生不需饲喂一颗谷物,只食苜蓿草。 况此草长生,举目皆是,无需田间料理,种者一劳永逸。 若非刘敬亲眼所见,我等枯坐在洛阳,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出,匈奴人养马竟毫不费力,天生天养,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一众朝臣情不自禁地感慨,连嘴硬的樊哙也咬着牙承认, “如此说来,在养马这点上,还真得向匈奴人学学。” “我决意,在太仆下再增设一个左曹,秩比千石,专门负责种苜蓿。 刘敬既说他带回了些苜蓿种子,那么待张子房进京共议,看看是否干脆将主要种植地放在陇西,以就马匹。” 刘季以右手食指关节叩了叩榻沿,忧心忡忡地说, “有了胡马嗜吃的草料,尚需找到胡马。 找到了胡马,尚需有良将来训练出一支精骑啊。” *** 刘敬风尘仆仆赶回洛阳,马不停蹄进宫面见皇帝的翌日清早,便着洛阳厩监牵出了暂时养在御厩的几十匹胡马,急吼吼地进了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