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听到刘季连珠炮似的问题,几名机要大臣互看一眼,萧何率先开口, “这件事头绪纷杂,陛下容我们一件一件来说。 先讲与匈奴的关市吧。 臣以为,无论匈奴是否真心盟约,只要两国表面上和平一日,关市就可以开一日。” “臣附议。” 陈平眨眨眼,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既然草原上的歃血为盟也时常不算数,那咱们倒也不必受什么道义的约束。 再说,基于刘敬传回的奏报,匈奴人本不是铁板一块,只要咱们耐心等待,他们几大氏族之间,总会有矛盾的。 咱们不妨边打边做生意,也可以离强和弱,哪个氏族与我汉交好,就多同哪个氏族做生意,再于其中慢慢寻找契机。” 既然暂时打不过,那便分化瓦解,若在这一代匈奴头领中找不到机会,便着眼于下一代匈奴人,通过潜移默化的影响与笼络,以求其变。 “嗯,无战以渐臣,” 刘季以肘撑在案上,拧着眉头道, “这个路子,虽是咱们早前定下的,只是有些太慢了。 我近来总在想,能否在一两年内,出兵彻底打垮他们?” 众臣皆是暗暗一惊,上次集议匈奴之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当时皇后亦在场,定下的策略,是隐忍,是和谈,是伺机而动,是联手西域诸国,以夷制夷。 怎么刚灭了臧荼,皇帝居然又生出与匈奴决一死战之意? 难道这次讨逆的胜利,又带给了刘季更自大的信心? *** 殿内沉寂了片刻,夏侯婴小心斟酌着说, “眼下,咱们没有可与匈奴匹敌的精锐骑兵,上次张子房先生也提到,西北六牧中良驹匮乏,还得多方寻找马源——” 萧何补充道, “——且讨完臧荼后,还有一大批立功的将领没有分封,国库快捉襟见肘了。 刘敬在奏疏中也讲了,草原广阔,极易迷路,只能凭河流与星斗辨识方向。咱们若贸然开战,纵是派两万人马深入大漠,也不见得能寻到冒顿的主力。 这与中原内陆的征伐,还是大大不同啊。” 刘季的脸上闪过怅然若失的神情,自嘲地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