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将军如何说的?”赵充国问道。 “此事如何能问大将军呢,下官前脚开口,恐怕后脚就要被轰出去了,搞不好还会因此而下狱!” 有些事情不上称没有四两重,上了称一千斤也打不住。 直接了当地对大将军问出这个问题,那无异于是在说:如果天子要调兵搏杀大将军,我站在大将军一边,还是天子一边? “子儒多虑了吧,我听说那般昌邑国来的少年郎,都是一些浪荡子弟,人数也不过几十人罢了。” “且不说大将军现在深受天子信任,就是退一万步说,天子如果真的受到他人蛊惑,下了乱命,这几十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赵充国缓缓地说道,“你是光禄勋,只要足额给昌邑郎发放粮饷即可,不必杞人忧天。” 区区三百人,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大将军既然如此自信,他们这些旁观者何必忧人自扰。 “将军您是让我学孝武帝时的北军使者护军任安吗?”张安世问道,“可任安最后落得的下场可是腰斩啊。” 当年,废太子据谋反,给监管北军的任安写了手令,让其跟随自己诛杀江充,控制长安。 任安不敢自决,收下了太子的符节,但是却紧闭营门,两不相帮。 他满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一劫,但是孝武皇帝回朝之后,立刻以“坐观成败,有不忠之心”为由,腰斩了任安。 想用当墙头草的方式来自保,恐怕是最愚蠢的办法。 不论哪一边赢下来了,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锄掉墙头草。 此时此刻,天子称大将军为仲父,用情同父子来形容也不为过,张安世与赵充国说的这番话传出去,都要背上挑唆君臣不合的罪名。 可是以后呢?以后还会这样吗? 霍光有霍光的自信和跋扈,但其他人也有其他人的想法。 张安世不得不小心翼翼,身居高位,如处于危墙之下,说不定哪天墙塌下来就会带来灭顶之灾。 他的老父亲张汤曾经身居高位,三公九卿不知道当了多少轮,但是却仍然轻轻松松被御史中丞李文和丞相长史朱买臣诬陷致死。 所以,从幼年开始,张安世就知道朝堂斗争的残酷性和血腥性。 真的到了君臣相争的那一天,张安世他们是一定要选边站的。 听完张安世的话,赵充国内心有一些意外,张安世是霍光一手提上来的重臣,没想到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担忧。 有这样的担忧,意味着就有不满。 赵充国对当今的天子不抱希望,但是他不会忘恩负义,更不会背忠弃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