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祁寒之置若罔闻,没理会他的愤怒与绝望,眉眼冷淡。他一只手端着药,另一只手摁在谢星尘肩头,将他摁在了床榻上。 谢星尘心里郁气不散,移开肩膀不让他碰。 但对方出手太快,以至于来不及反应就被硬生生摁住,他就坐在床榻上了。 祁寒之手里端着药,药匙移到他唇边。谢星尘警惕问道:“这什么东西?” 祁寒之淡淡道:“醒酒药。” 谢星尘没信。 保不齐是春药,毕竟以前楼下老爷爷播放的新闻里,先奸后杀的案例听多了,难免杯弓蛇影,心生怀疑。 谢星尘准备诈他一诈,发作,一挥袖把祁寒之的手掀开,瓷制的药匙摔在地面,碎成片。 褐色的汤药宛如小溪,无声流淌到祁寒之的靴旁。 谢星尘故意怒道:“祁寒之,你以为我这么好骗,这根本不是醒酒药!” 祁寒之用手拾捡起地面的碎片,锋利的切割面划伤掌心,“滴答”,“滴答”。 血与汤药汇聚,混沌且肮脏。 他看了一眼,随即低声笑了笑,笑容骇人,“看来你知道。” 谢星尘开始担心他的精神状况,这龙族绝壁是脑袋被门夹了,或者出门被人踢了。 谢星尘故作镇定,“我要是不喝,你打算怎么办?” 祁寒之微微笑道:“我有的是手段。” 只这一句,谢星尘脑中便闪过无数严刑拷打,虐待犯人的方式,脊梁骨窜上寒凉。 大丈夫能屈能伸,在保命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谢星尘选择苟活,虽狗但能活,他接过祁寒之手里的药,捏鼻子闭眼睛一饮而尽。 喝完,他愤愤地把碗砸到祁寒之手中,不放心,又小声开口问道:“不是春药吧?” 祁寒之似乎发现什么,道:“可惜我应该往里面掺点的。” 谢星尘:“……”他就不该问的。 他简直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掘坟墓! 一边庆幸祁寒之这回没放春药的同时,一边又害怕下回他真会往碗里放点不干不净的东西,逼他喝。 祁寒之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朝他探来。谢星尘目光随着指尖,注视他的手指一路伸过来。 他的手素净,还很白,不该是暴虐无道的龙族的手,更不敢想,这一双手下究竟取过多少同类性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