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萧琅炎照着崔怜芙的计划顺水推舟,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暂且不想册立皇后。 然而他怎能一直如此?朝中各方势力伏在暗中,他登基不过几年,正是必须培养心腹羽翼的时候,拉拢大臣,巩固后宫关系,显得尤为重要。 可,他为了沈定珠,一次次地突破底线和原则。 萧琅炎按了按眉心,沉默地坐着,像是立在风暴的中心,更觉得身上寒冷。 直到徐寿进来:“皇上,天色暗了,您是去御书房,还是回乾元殿休息?” 萧琅炎睁开薄眸,眼神清明,重获理智。 他看了一眼阴沉黯淡的天色,将近傍晚了。 “回乾元殿吧,今夜点,”他停顿了片刻,“点张贵人来侍寝。” 徐寿心头一惊:“是,奴才这就派人去通知张贵人,早做准备。” 入夜,秋风吹过窗牖,堂皇富丽的温暖殿宇中,萧琅炎手持书卷,靠在榻上,目光却好像看不见文字,只留意着窗外呼呼的风声。 他想到了不该想的人,于是沉下脸色。 一旁弹古筝的张贵人看见他这个反应,心中忐忑,便马上弹错了一个音调。 萧琅炎抬起冷眸看去,张贵人吓得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臣妾一时走神,就,就弹错了一个音。” 按照平时,他的耐心不足,定然是要将人赶出去的。 可是今夜,萧琅炎有心逼迫自己抛开一切私心,任何决策,从理智出发。 张家是个很不错的棋子,拿来牵制孙家,会极为顺手。 他放下书卷,拍了拍身边:“无妨,朕也听累了,就寝吧。” 张贵人站起身,面颊滚烫发红:“是。” 她轻轻地脱下外袍,萧琅炎就皱起了眉头,他不记得妃子侍寝,是要脱衣才能上龙榻了。 以往沈定珠在乾元殿侍寝的时候,她从来都有些不适应,都要靠他哄,她才愿意半推半就,最后每每都是萧琅炎抱着她,按在榻上,强行剥了她的衣裳。 时常会引来沈定珠娇怒的低呼,如无必要,她一般会忍着,但有时萧琅炎故意逗她生气,她便也会像生气的小狐狸一样,一口咬住他的肩头,或是用纤细的手掌,轻轻地穿入他的发中,稍微地拨一拨,两人尽显亲密。 萧琅炎想到这些,走神的瞬间,张贵人已经到了龙榻边。 “等等,”他回过神,语气冷淡,“你去窗下那张软榻上伺候。” 张贵人面色一僵,回头看向那软榻。 窗下的榻窄小,原本就是坐着赏景的,怎么能躺人呢? 不过,她也不敢再挑剔什么,毕竟进宫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被萧琅炎点来侍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