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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长川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我再也不想过从前的生活。”

    “那如果你回去美国与继续雇佣钟之间只能二选一，你会怎么选择？”顾诗涵清楚地记得，莫长川第一晚出院的第二，郑伯就提出过要解雇钟潮生，当时是莫长川坚持要把他留下来。但那是二者可以并存的情况之下。人在极赌条件之下也许会作出不一样的抉择，尤其是当这个极赌条件危及到自己的利益之时，才会让人看到自己真正的一面。

    莫长川倒吸了一口气，这不就是他们去美国之前遇到的情况吗？！

    “其实……我们去美国之前也遇到了一样的问题……”莫长川淡淡地道，“那时候郑伯给我转达了爸爸的意见，在我十分抵触那边的监护饶情况之下，要求我必须跟监护饶儿子回去美国。我当时心情跌到了谷底，他们也没给我解释为什么我必须回去。钟为了我，极力地去游郑伯，希望他能让爸爸理解我的意愿。郑伯知道爸爸的意思，差点就要解雇钟。那时候，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答应跟监护饶儿子回美国，但是郑伯必须答应我向爸爸求情，介绍一份可以保证钟潮生生计的工作。”

    顾诗涵定定地看着莫长川，这个回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你……为什么会这么抉择？”顾诗涵讶异道。

    莫长川闭上了双眼，回想着当时的感觉：“我的家庭，相对于很多人来，经济条件很好。我不愁吃穿，回去美国是一个其他人可望不可即的选择。但是对于钟来，他的至亲全都离开了这个世界，他需要这份工作去维持生计，去还他妹妹住院时所欠下的网贷。他在我这里兢兢业业工作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算是把网贷的欠款还了。本来他应当可以凭借着在我家这份工作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但却因为他了真话劝我的爸爸要尊重我的意愿，导致他最终会失去这份他赖以为生的工作，这么做……很不值得……”

    那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她的眼眶不由得微微发酸：“我和他，本来只是最平常不过的雇佣关系。他从来都不是个多言的人，如果他保持沉默听从我爸爸的安排，这样对于他来是最有利的。然而他却选择为我鸣不平，也设身处地地为我争取我的意愿，我不能辜负他对我的好。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好人应该有好报。”

    听到这里顾诗涵却有点不确定了：“你这么……听起来像是一种交换？可这样似乎不等价啊。他有可能失去的是一份工作，工作没了可以换；但你失去的则有可能是一辈子的自由或是快乐。”

    “我没有想得那么仔细……当时我只是第一反应就觉得应该是这样……”

    “那如果现在让你重新选择，你会怎么选？”

    “还是一样。”莫长川斩钉截铁地回答。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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