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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默地走到这个身体前主人收集的一件藏品前，他熟练地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绘制了一个龙语符号。

    只见符号发出微光，随后慢慢融入这个宝具。凡赛尔将其塞入了传送戒指里，送到了影那边。

    “啊不对不对，这是消耗性宝具，而且马上就要用了啊，我没必要浪费自己的宝贵鲜血啊。”凡赛尔拍了拍自己昏沉沉的脑袋。

    “不行，最近处理事务太多了，人有点傻了，去神殿找薇薇安祷一祷，放松一下吧。”

    ……………………

    再次乘坐马车前往灵魂神殿，凡赛尔看着窗外的风景——所有的建筑都没有改变，唯一改变的是人们的态度。

    虽然人们还是会用警惕的目光看着他的马车，但是已经不会出现走到哪里街道清空到哪里的奇景了。

    “呜呜呜，我终于在大部分人心目中从差评如潮到褒贬不一了吗？”凡赛尔有些泪目。

    人们的变化是真实的，这让他觉得自己无数个日夜审批文书的付出是有价值的。

    带着愉悦的心情，凡赛尔踏入了灵魂神殿内，看到了薇薇安还是跪坐在神像前，一动不动——她已经跪在那里整整十天了。

    没有听到她那三句让人高血压的话语和看到那看见就忍不住想给上一拳的笑脸，凡赛尔居然有点失落？

    坐到神殿石凳的第一排，凡赛尔默默地翻开《灵魂之书》，开始研读上面的神谕。

    突然，薇薇安的声音响起，和以往她那轻快戏谑的声音不同，这次她的声音嘶哑而又颤抖，如同一个濒死之人的呓语“神……终于回应我了。”

    这把凡赛尔吓了一跳，他连忙抬头，看向薇薇安颤抖的身体，便小步上前，凑到她身后，问道“你没事吧？你别死了嗷，你死了我没人问十万个为什么了。”

    “呵呵，尊敬的神眷者，放心好了，在你被剁成肉酱之后再过百年，我也会活得好好的。”薇薇安的声音变得正常起来，这种欠揍感顿时让凡赛尔的心放下了——不过拳头却硬了起来。

    “神灵，让我替祂再和你做一个交易。”薇薇安站起来，抬头看向凡赛尔，“把马丁尼带到灵魂神殿来，并且一定要让他自愿到来。”

    “为此，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薇薇安严肃地开口道。

    凡赛尔无语了，然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也是他最近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为什么神都这么喜欢和我交易啊？”

    “因为你是变数，是这场神的游戏中目前唯一的变数，在更多的变数到来之前，神灵希望借助你的力量，尽可能扩大他们的优势。”

    “神灵们正在看不见的地方博弈，因此很多事情都只能交由你来处理。神灵之间不能轻易地下场干涉这个世界的情况，否则信仰与神灵的联系就会崩塌……而崩塌的结果是神灵不愿意承受的。”

    “这就是神灵们愿意与你还有你的傀儡交易的原因，不过神灵是宽容的，只要你愿意继续扩大灵魂之神的信仰，那么祂不会在意你和别的神灵的小交易。”

    “就算愤怒，祂也会直接找对家神灵出手，而不会为难神眷者您的。”薇薇安在胸口画了竖眼的符号，淡笑着开口道

    凡赛尔若有所思，随后继续问道“神灵与信仰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

    薇薇安突然闭上了眼睛，脸上表情彻底消失，变得如同一个雕塑一般。

    就在凡赛尔有些不安的时候，她的眼睛重新睁开，不过其中不再是长着白翳的眼瞳——而是三个不同颜色的眼瞳。

    她面无表情地开口，其声音变得无比诡异，如同三个人在狭小的空间内一起说话般伴随着回声与混响“这算两个问题。”

    凡赛尔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头上冷汗直流，但是还是头铁的开口问道“为什么算两个？”

    “这个问题的回答，包含了另一个问题的答案。”诡异的混响声似乎是从薇薇安嘴中传出，又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那就是，如何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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