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堂间雪-《花雾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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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言将伞放在门外的廊子上,进来时将门关好。南宫瑾言路过南宫思齐时,南宫思齐能觉察到丝丝的寒气,南宫思齐转身去打量他哥,白靴是不染纤尘的洁净,身子看着颀长挺拔,墨发如瀑垂落,马上要长到腰际了。南宫瑾言的长发半扎着,他轻轻一动便能从发丝中看见耳朵……耳朵竟不会冻红。南宫瑾言解下厚重的白色披风时,南宫思齐忽的看到南宫瑾言的指节泛着淡淡的红色……嗯,外面仍是冷的。
“课业写的如何了?”南宫瑾言走到桌旁,拿起藏蓝色的厚本子,翻了两页,后面就是一片空白。
“有些难,有些多……”南宫思齐越说声音越小,有些底气不足。他看着南宫瑾言神色淡然,心想若是他哥能帮他写,那一定能是书院里最出挑的了,当朝相国曾夸过他哥的策论呢。
“嗯。”
南宫思齐等着南宫瑾言继续说些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南宫思齐吞了口口水,他走至案边,看着和自己预料中始终要差一些的课业,不禁蹙了蹙眉。
“要写很多吗?”南宫瑾言拿了本书,兀自坐在软榻上,长发散落,便那样安静地翻阅起来。
“很多。”南宫思齐如实道。
南宫瑾言似乎是看得入神了,好久,才说道:“多便不写了。”
南宫思齐愣了愣,他看着南宫瑾言安然的样子,不禁思索,这是看入迷了?南宫思齐神色复杂,忽然,那静美的眸子朝他看来。
“观测天象写下心得,重写策论……”南宫瑾言顿了顿,又续道,“扎一个时辰马步。”
南宫思齐听着也觉得耳朵发烫,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如今的先生是谁?”南宫瑾言略显稚嫩的脸此刻竟有些深沉,他放下手中的书,抬眸静静注视着南宫思齐。
“司空业。”南宫思齐道,“哥,这些……我该是能完成的。”
南宫思齐见南宫瑾言好像笑了笑,仔细看了看,他好像又没笑。南宫思齐合上课业簿,点点头,继续看书。
第二日,南宫思齐拿着熬夜完成的课业去了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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