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苏南枝带着温言斐前去灿夏生活的开山村时,问了不少县城的事,而温言斐都能事无巨细的对答如流、且有独立见解,态度不卑不亢,提及难民时,他眼底会自然而然流露出悲悯。 “我查过你。温言斐,年十七,去年科举乡试会试皆是第一,众人笃定你必将夺魁当状元。参加殿试前,父母被人揭发有案底,被迫终止科考。你本不能入仕,但因太傅惜才,从中转圜,你才能勉强当上七品县令。” “县主说的是。” 苏南枝走进晾晒渔网的开山村,看着眼眸黯淡,犹如行走在夜雨寒雾中沉郁的少年,气质像浸在冷水里的玉石,像极了亡弟。 “你可以,唤我一声姐姐。不必总喊县主。” 少年站在海鸥飞过的沙滩上,暗沉如夜的眸子微亮:“我今年十八。” “我二十。” “……” 温言斐沉吟了下,眸眼明澈冷寂,音线清透:“姐姐。” 少年似乎没有变声期,那声姐姐,像初春的清溪击石,如箜篌过耳般好听。 灿夏在远处豪迈大喊:“县主!师爷!来吃满汉全席啊!我们全村请你的!” 一群村民如浪潮般将她簇拥起来,迎接她去了村长灿夏的屋子。 嗯…… 说是满汉全席,不如说是全鱼宴。 各种海鱼、海菜,腥咸味极重,连调料也很少。 因为县城穷苦,连猪油都买不起,将海货打捞起来煮熟切盘,就算是最高礼仪了。盛菜的碗盘一看就用了很多年,泛黄、裂着小细缝,就连饭桌也是山上砍树自制的,桌面尚有没磨好的倒刺。 屋舍破旧,用棕榈树搭建。 众人心情忐忑地观察县主神色,生怕没接待好掌握死水县命运的贵客。 一见她不说话,众人就心慌,紧张地擦了擦汗。 然而,摆在苏南枝面前的却是一双银筷、玉碗,她执筷吃菜,笑吟吟道:“很好吃。” 她指尖微颤地放筷子,眸光微微一变,筷子不慎掉落在地,哐当声,众人瞪眼深吸口气,这银筷十两一双,摔坏了好心疼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