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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奕灵不记得她有没有回应于姻，但是音乐已经放起来了。

    伴随着车辆的轰鸣声和微妙地晃动感，音乐是电波感很重的旋律，姜奕灵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晚上。

    那个和于姻一起在城市里面肆无忌惮地畅游着的晚上。

    姜奕灵做了一个梦，一定是因为实在是太困了，才会在别人的车后座上做梦。

    梦里的她变成了一只长相奇怪的动物，像是一只鹿，又像是一只羊。她会飞，却又飞不了多高也飞不了多久。在夜晚的城市里面不断地跳跃着，踩碎了天窗的玻璃，登上了最高的铁塔，在城市最高点的高塔上往下跳，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肆意的奔跑——

    在城市的月光下，她一直向前。跑着跑着，头上的角掉了下去，身上的皮毛掉了下去，蹄子也渐渐地消失了。

    最后她自己也消失了，她逐渐失去了实体，在这片钢铁城市里面肆意地穿梭。

    而在最后一点点的实体也消失的这一瞬间，她醒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坐了起来，开着车的于姻愣了愣：“你醒了？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呢。”

    姜奕灵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

    “睡得好吗？”于姻打趣的问。

    姜奕灵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很舒服。我都做梦了。”

    “做什么梦了呀？”

    姜奕灵愣了一下，她没想到于姻会接着问。

    “没......就是很奇怪的梦。”她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跟我说说呗。”

    于姻坚持要问，姜奕灵只好说出来。

    “我梦见我......变成一只很奇怪的动物，在城市里肆意穿梭。然后慢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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