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116:千里危境风雨迫,真火炼心念头通(二合一求月票)-《暮年修仙的我长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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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时身旁血妖包括正被诸多弟子包围的妖兽齐齐发出怒喝,骤地发起袭击。

    霎时众多弟子压力大增,只能且战且退。

    陈登鸣眼神一冷,骤地双手一握,浑身灵威暴涨,法袍鼓动间,空气中大片金系灵气聚拢成道道锋锐气流,摩擦出金属煅烧般的铁汁气味儿。

    霎时好几头妖兽被卷入游气金属洪流中,绞杀成血水肉泥。

    “吼!——”

    在这闪瞬间,血妖也同时虎奔龙跃杀来,狂喝之间右爪左拳,强劲的力道,伴随一波强过一波的血煞气,构成排山倒海般汹涌的拳劲朝陈登鸣轰下。

    陈登鸣一声断喝,手掌一举,八丈长的神变刀灵气剧盛,爆发耀眼光华,亮得灼人双目,轰然斩下!

    拳劲刹那与大刀对碰一起,雷霆一般炸开。

    血妖痛呼一声,粗壮手臂近乎被劈斩开一大半,连着皮肉就要跌落到地面。

    璀璨刀光骤然一散,化作万千宛如过江之鲫般的刃片刀雨幕布,倏然回防陈登鸣身旁。

    “铿铿锵锵”数道悄无声息从各个刁钻角度掠来的血色剑影,皆被陈登鸣环绕周身的刃片弹开。

    然而夹杂在这些剑影之中的却还有一股阴森诡异的神识,蓦地钻向陈登鸣脑海。

    “滚!”

    陈登鸣瞬间察觉,双目灵芒剧盛,心意如刀,神识凝聚的刹那,将这一股欲侵入心灵的神识抵御在外。

    即便如此,他亦是感受到一股精神异力的侵入,心神震荡,脑海刺痛。

    “呀!”

    却在此时,怀中魂屋轻颤,小阵灵蓦地探出一道红菱,直接将一枚宛如针形的神识吸走。

    “呃!——”

    血鬼道人面色一白,神识受创,心神震动。

    “是那道纯灵?!”

    他眼神霎时一变,脚步一动,又突然顿住,蓦地看向脚底下的几根树枝,皱眉挪开,眼睁睁看着对面陈登鸣飘身飞去了灵舟之上,对方迅速掐诀之间。

    大量炽盛璀璨的金系灵气汇聚,于短短两息之间,便构成道道强烈的金属洪流涡旋,宛如一道道金风龙卷碰撞横扫,将一头头追击弟子的妖兽掀飞,绞杀得血肉模糊。

    “吼——”

    血妖正要追击,陈登鸣手刀一横。

    半空中,八丈大刀光芒一闪,刀锋再度对向血妖。

    凌冽澎湃的刀气令血妖凶悍嗜血的眼神也不由浮现惊异,突然痛呼一声,断臂血肉中充斥肆虐的刀气爆开,趔趄之间,粗壮断臂‘啪’地落地。

    灵舟之上,陈登鸣灵威强烈,法袍鼓动,居高临下目光平静镇定目视血鬼道人。

    嗖嗖嗖——

    一道道弟子身影已迅速登上灵舟,行动力比之一个月前快了不知多少。

    血鬼道人深深皱眉,脑海念头百转,权衡利害之后,没有再追击,眼看着陈登鸣驾驭的灵舟迅速升空,自己这已是第二次在对方手中失利,咬牙不甘怒喝道。

    “陈明,下次再见,你想走就没这么容易了。”

    陈登鸣眼神微凝,平静目视下方的血鬼道人,突然含笑作揖道。

    “血鬼道友不必每次都如此客气,非要送点东西给在下,上次你送的噬鬼非常珍贵,在下很喜欢,这次礼没送成,下次也大可不必”

    话罢,灵舟迅速破空离去,不作任何逗留。

    血鬼道人突然出现在这片地带,不似偶然,倒像是早已知晓他的踪迹。

    为防有诈,陈登鸣自忖哪怕有把握与血鬼一战,却也不想落入圈套,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生死战场上,就从来不是逞个人勇武的地方,战斗讲究艺术,考验头脑。

    而且,血鬼道人突然喊出他的名字,又说出这番话语,陈登鸣也在分析,此人是爱面子撂下的一句场面话,还是魔修那边真的会另有什么阴谋安排,这个血鬼二货,气恼不过说漏了嘴。

    地面,血鬼道人目视迅速离去的灵舟,脸色阴沉,已意识到刚刚气头上是说漏了嘴。

    不过,他也并未说出任何实质的东西。

    “可恶!我早就说过这陈明不简单,可惜厉道友他们不信我现在此人遗漏,若是日后捅出什么篓子,我血鬼可不负责。”

    血鬼道人眼神闪烁凶芒,回头一看,血妖还在捂住手臂痛苦嘶吼,不由怒喝。

    “把手捡起来!把手捡起来!”

    一想到还要为血妖以血元续肢法续上手臂,血鬼道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往日对敌时无往不利的血鬼组合,如今却是连一个刚晋升筑基不久的小年轻都对付不了,何其耻辱。

    高空中,灵舟风驰电掣,茫茫的云海,瞬息万变,时而如舞女挥动的白色纱绸,翩翩起舞,时而又好似波涛汹涌的海浪,从两侧向后滚滚涌去。

    二十多名长春派弟子,均是神色钦佩目视不远处灵舟头上陈登鸣的身影,窃窃私语议论着方才惊险的一幕。

    说到精彩处有人还眉飞色舞,仿佛自己就是刚刚大发神威的陈登鸣。

    在不少弟子看来,血鬼道人这种凶名在外的筑基魔修,那就是战场上的万人屠,甭说遭遇了,老远听到名号就能令人色变战栗。

    曾经他们听闻陈师叔击退过血鬼道人,还以为其中有些夸大的成分,毕竟非亲眼所见,一些弟子还是将信将疑。

    但今日现场目睹,陈师叔弹指之间操刀斩杀一头血妖,还斩断另一头更强血妖的手臂,震慑得血鬼道人不敢追击,只留下一句场面话,这威风气派,自是令一众弟子钦佩崇拜,心驰神往。

    不过,不同于弟子们的兴奋崇拜,陈登鸣此时冷静下来思索,却隐隐感觉事态不对劲。

    “这阵子诸多妖魔的踪迹是越来越少,李师兄、鹤师姐他们也击杀了不少妖魔。

    我本以为上次侵入近来的妖魔之祸即将结束。

    按道理,血鬼道人等魔修应该会趁乱离去才是,何以至今还留在东域腹地,甚至胆敢现身暴露踪迹?”

    他发丝飘舞,沉凝思索之间,感觉此事很蹊跷。

    魔修又不是傻子,知晓在暗地里搞偷袭还有胜算,出现在明面上,那就是找死。

    但既然敢冒险显露踪迹,不会无的放矢,必然有其目的。

    “莫非血鬼道人这次是打算捕杀我?以报曾经的仇怨,也削减长春派的实力.不过,他一个人就来捕杀我,看来也是很有自信,也太小觑了我,兴许是打错了算盘。”

    才思索到这里,陈登鸣脸色又不由微变。

    既然他已被魔修列入猎杀名单,有没有可能,其他师兄师姐也已同时遇袭?

    若是如此,只能说潜伏起来的魔修都是预谋已久,恰好就选在如今妖魔即将被清理一空的时候,也正是他们的警惕心最弱的时刻,搞不好现在连宗门都有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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