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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厕所外。

    胡斐倚着栏杆，懒懒地看着远处操场上奔跑的同学们。

    下午风有些大，吹乱了胡斐额前的刘海，让他完美的五官多了一丝真实感。

    柳川抬头，紧紧看着胡斐的侧脸。

    清晰的轮廓，懒懒的眼神，略显困倦的神情。

    柳川第一次仔细打量胡斐，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不论长相和气质，怎么看，都要远超自己。

    “胡斐。”柳川打破了沉默。

    胡斐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很厉害。”

    “老实讲，我看不透你。”柳川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只是平静底下压抑着另一种情绪。

    “我感觉，你藏得很深。你就像一滩幽深的潭水，我一直以为我能看到你的深浅。”

    “但一次又一次，你向我证明了，你远远比大家看到的，更加恐怖，更加深不可测。”

    “在关键时刻，你总能爆发出超乎寻常的能力。”

    “一次又一次，让我感受到绝望。”

    柳川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狰狞。

    在学校，除了从小到大就一直压他一头的柳宇飞，他自认为没有谁能够超过他。

    就算柳宇飞，也不过是一个成绩好的书呆子罢了。

    他柳川，长得帅，篮球好，兄弟多，在学校有什么得不到？

    结果……

    胡斐在他最引以为傲的体育和篮球上面，完全碾压了他。

    甚至，自己连追求女生，都输给了袁华。

    输给袁华，他很不服。

    因为也是因为胡斐，每次都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挡在前面，帮助袁华。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

    年轻人的喜欢和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

    柳川已经获得了保送，马上要去鳄城省队训练，很快就要离开二中了。

    离开之前，他想最后和胡斐好好谈谈。

    没有争斗，只是作为败者带着最后一点不甘的发问。

    “胡斐，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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