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姜姒端坐席上,侍婢既端了饭菜,她便要饱餐一顿。留有足够的力气,才能与许之洐周旋。 那侍婢还在低低哭泣,脸颊上的巴掌印又大又红。她跪坐在席子一侧没有走,说起话来温婉可亲,“姑娘慢些吃,奴婢稍后便将那个清理干净。” 姜姒便冲她莞尔一笑,她这几日听到的温柔话语实在不多,于是便问,“姐姐平时一直在这里侍奉吗?” 侍婢点点头,“姑娘的事,奴婢知道一些。原以为自己便够命苦了,不想姑娘也是苦命人。” 她说着便垂下泪来,“奴婢父母亲因获了罪,父亲被发配边疆苦寒之地,母亲怀着奴婢时也沦为官女支。因而奴婢生来便是奴籍,什么粗活脏活不做,只怕往后世世代代脱不了奴籍了。” 姜姒轻不可微地叹了口气,便不再说下去。她原想问许之洐今日可还在宅子里,但一想,伯嬴既然在,那他必然也在吧。 谁又不命苦呢?侍婢还在一旁低低啜泣。 这世道,向来没有黑白,只有贵贱罢了。 姜姒望着她的手出神,乍然问道,“燕王殿下素日里待姐姐很好吧?” 侍婢一怔,惊疑道,“姑娘为何这样说?” 她便浅笑,“姐姐方才说自己出生奴籍,自小便做粗活脏活。可我见姐姐的手纤白光滑,不似粗鄙之人。” 侍婢瞧了她一眼,随即揩去泪道,“不过是这几年养的好罢了。” 姜姒心里已有几分把握,不免轻笑道,“姐姐在殿下府里做事,终究是见多识广的。” 侍婢一边疑道,“姑娘这又是何意?” 一边已探身上前,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祭出尖细的长簪,向姜姒刺去。 姜姒的匕首早便握在掌心,此时抓紧匕首,朝她脖颈削去。 那侍婢一看不好,急急闪到一侧,惊叫道,“姑娘!” 姜姒停了手,“你自然是他派来的。” 侍婢垂下眼眸,“姑娘何时看出的,奴婢不知自己有什么破绽。” 姜姒道,“你若只是普通的侍婢,如何能守着一具尸体安之若素地谈论自己的身世。虽在入门时假装害怕,与我说话时,却一个眼锋都不向那边瞧去。” 那侍婢便笑着站起身,“姑娘如此聪明,为何又困在此处呢?” wap. /129/129524/30172463.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