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被惊醒的那一瞬间,白芨还以为是进了什么歹人、发生了什么偷盗抢劫的案件。脑袋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就打开了门想往外跑。 走了两步又发觉不对,正想退回房间的时候,与他护卫打斗的不是什么歹人,而是昨晚上他们刚刚在暴雨当中,救下的那只怀着有身孕的雌虫。 那雌性还苍白着,一张薄薄的嘴唇没有任何的血色,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没有愈合,但身形却显得十分的敏捷,在缠斗的时候不见半点拖泥带水,即使她一个人也能做到在五六个护卫的夹攻之下不占下风。 但她毕竟流浪已久又有伤在身,最主要的是还怀着虫蛋,渐渐的体力不支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而她也恰好就在白芨打算躲回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他,而后极其敏捷地用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他的身边,将他制服住。 她挟持人好像很不熟练,即使将白芨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上,也没有能够很顺畅地说出一句威胁人的话语。 犹豫又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她才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但白芨就是感受到了一种没由来的熟悉和灵魂的颤栗。不过这一点内心的怪异很快就被他忽略了过去。 面对于她的恩将仇报,白芨其实是有些生气的,所以回答她话的时候,语气也说不上多么得好。 “昨晚上下了暴雨,你当时浑身是血的蜷缩在大树底下,身上都是伤和污渍,是我们把你带回来帮你清理干净、帮你把伤口上了药的。”他说了这些话,但好像又没有说完,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那眼神中包含了他的欲言又止,她看得懂。是谴责的、呵斥的、愤怒的,是在质疑他是否要恩将仇报,以怨报德的。 她的眸光闪了闪,但手上的力道还是没有减轻。“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不过是来神鸟村旅游的旅客。”白芨接得很快,他的语气十分得淡定自若,像是一点也不担心挟持着他这个人会对他做什么。“然后在此过程当中善心大发,救了一个流落街头受伤的人,你觉得这样有问题吗?” 这样一番话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显得咄咄逼人,但偏偏由白芨说出却要温和动听许多,或许是他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的气质,莫名的就不会让人感到排斥和紧张。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