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公子,我们快进去吧。”知意在黄朝送命前,及时伸出援手。 宁钰正了正幞头,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迈步上台阶。 徐壮和黄朝瞧着大步往前的背影,竟瞧出一股子慷慨赴义的豪迈之气。 一个书呆子,豪迈个鬼哦……黄朝摇摇头,提起碍事儿的衣衫下摆,蹬蹬蹬小跑上台阶。 谢蕴笑了下,轻摇折扇跟上。 知意、知满紧随其后,徐壮和王吉走在最后。 两个小厮在前边引路,宁钰跨过高高的大门槛,绕过影壁,穿过仪门,花香袅袅的雅致庭院映入眼帘,四月江雨霏霏,细雨洒在翠叶红花间,晕染出独属于南地的婉约。 庭院内往东的垂花门处,海棠花迎风招展。 身穿靛青儒衫的高瘦男人微微低头穿过垂花门,抬头,那双风华绝代的狐狸眼被一顶晃瞎眼的绿幞头吸引,男人眉头微缩,视线下移,对上一双同样风华绝代的狐狸眼。 隔着不算宽阔的庭院,宁钰注视着男人。 很神奇,那些忐忑、不安、不确定全都不见了,好像都被这场细雨冲刷远了。 去吧,不要怕! 他是徐宁炆,是你的亲人! 不是别人的,是你的! 久违的神秘声音在脑海中轰响,宁钰鼻头一酸,钻出雨伞朝男人跑去,宛如一只奋不顾身奔向生命微光的飞蛾。 “大哥哥!”宁钰对准徐宁炆的胸膛一头撞去。 咚!撞进一只大大张开的手掌里。 “站好!”徐宁炆右臂朝前笔直伸出,成功挡住一只企图袭击他的愣头青。 宁钰的头和身子被定在原处,双腿不甘心的奋力往前迈,脚掌用力蹬地弯曲成直角,双臂胡乱的扑腾,像头杀红眼的斗牛。 “徐宁钰!”无视某两只乱挥的爪子,徐宁炆厉声轻叱。 对此,宁钰充耳不闻。 在徐宁钰的印象中,自从第一任大伯母出事后,大哥哥就不许任何人近他的身,人越来越冷,不苟言笑,弟弟妹妹们也越来越怕他,不敢再跟大哥哥开玩笑。 原本对这位冰山大哥哥,她并不打算太过亲近,可听完谢蕴讲的那些事,她改变了主意。 这样好的大哥哥,不该被弟弟妹妹惧怕疏远。 “呜,哇——哇哇哇——”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宁钰嚎啕大哭,嘴里开始控诉:“人家差点一命呜呼,差点死了啊!还淋着雨!大哥哥太欺负人了啊!哇哇哇,我要告诉祖母,呜哇哇——” “七公子,你好着呢,淋雨的是我。”徐宁炆的贴身长随徐大好心提醒。 是、是吗?好像是…… 宁钰顿住哭声,疑狐的歪头偷看。 大哥哥冷着脸,右手抵住她的头,左手朝前探出,将伞撑在她的头顶。 徐大手里的伞高高举过头顶,伸向自家主子。 “让他抱一下怎么了?瞧把孩子委屈的。”谢蕴信步踱过来,不知从哪儿摸出把算盘,重重一算盘敲在徐宁炆的手背上。 替谢蕴撑伞的王吉配合的哆嗦一下,权当应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