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喜隐父子4-《燕云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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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骨里无视斜轸,直接擦身而过。胡辇也紧跟着乌骨里要进去,却被耶律斜轸拉住。

    胡辇眼一瞪,耶律斜轸脖子一缩,却不肯放手,只低声说:“您可别进去。”

    胡辇一惊,忙问:“喜隐已经……”

    斜轸点点头,又低声说:“不,还有留礼寿。”

    “什么?”胡辇声音都抖了,“为什么还有这个孩子……”她还没说完,就听得石屋中传来乌骨里恐怖之至的尖叫之声。

    乌骨里撩开帐篷的时候,看到的先不是喜隐,而是摆在喜隐身边的一口棺木。她退后两步,才看到喜隐。

    但见喜隐蓬头垢面,已全无当年的意气,浑身充满了绝望和呆滞,他跪坐在棺材边,身前是一个盘子,上面是空了的酒杯和酒壶,旁边还有刚解下来的手铐脚镣。

    乌骨里看看喜隐,再看看那棺木,脑海中似乎有一种极为可怕的暗示,她不敢细想,只问他:“喜隐,你、你怎么了?”

    喜隐没有说话,却只是佝偻着身子,缓缓将棺材的盖子推开了。乌骨里看着他的后背,忽然发现他的头发白了大半,他才三十多岁,怎么背影竟已经似五十多岁的老人了。

    随着棺盖缓缓开启,就见着棺中躺着一具尸体,乌骨里眼角余光只扫到那尸体的样貌,整个人竟不由自主地发出绝望至极的哀鸣,令人肝肠寸断。

    乌骨里踉跄着跑上前来,粗暴地推开喜隐,顾不得已经近乎枯槁的喜隐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她双手伸进棺材,抱起那尸体尖叫起来:“留礼寿,留礼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这尸体,就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年仅十四岁的耶律留礼寿。

    虽然已经是十月了,但毕竟留礼寿死了大半个月,已经发出腐败之气,乌骨里抱起他的时候,感觉到手底下的肉体在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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