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也是经历过无数阴谋诡计的人,竟会被裴敏敏的小伎俩迷惑。 裴初初自嘲一笑,慢慢抬起卷翘的眼睫:“韩公子说话可笑,你我身份悬殊,我几时爱慕过你?若是得了臆想症,不妨早去治疗,省的出来丢人现眼。” 众人皆都怔住。 裴初初给人的印象,一贯是端庄矜持少言寡语。 没想到今日说话,如此尖刻犀利。 韩州景只当她急了,越发想叫她颜面扫地,笑道:“有这支凤头钗作证,裴姑娘还想抵赖不成?明明说了要与我海枯石烂永不分离,怎的今日却改了口径?难道裴姑娘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 裴初初看了眼凤头钗。 她笑了笑,格外平心静气:“这支凤头钗,确实是我的。只是我在数天前就不慎丢失了它,没想到,是被裴公子偷了去。” “偷?”韩州景嗤笑,“裴姑娘,你撒谎也该有个度。我一向光明磊落,绝不偷人东西。我明白,你害怕在大家面前丢脸,可是男欢女爱多么正常,你爱慕我也不是丢脸的事,何必如此避讳?” 他自以为占尽上风,眉眼间都是得意。 裴初初安静地看着他。 原来儒雅的君子,可以虚伪到如此地步。 她顿了顿,在四周的议论和讥讽抵达顶峰时,慢慢道:“这支凤头钗,乃是天子的赏赐。这般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拿去送人?韩公子,你偷盗御赐之物,乃是大罪。” 四周的议论声,在少女话音落地的瞬间悄然湮灭。 众人望向那支钗。 钗是好钗,玉是好玉,虽然不清楚是否是天子赏赐,但这种事情裴初初怎么敢开玩笑,必定是真的了。 没有人会把天子御赐的东西送给别人。 看来,撒谎的人不是裴初初,而是韩州景。 裴初初不紧不慢道:“虽然不知道韩公子为什么要编出这种谎言,但女儿家的名声何其重要,韩公子居心叵测,实在令人害怕。退一万步,即便我爱慕韩公子,可爱慕难道是罪过吗?又何至于被韩公子当众羞辱?韩公子的心胸气度,可见一斑。这世上,怕是没有女郎再敢爱慕你。” 少女的声音犹如泠泠清泉。 她的话,理性至极,也薄凉至极。 她为韩州景,成功塑造出了尖酸刻薄小鸡肚肠的形象。 众人一想也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