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回到燕子胡同,兄妹两人前后下车。 曹氏得了信儿,急忙从内院过来,看着眼前的两人,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倒不是她声音哑了、或者是激动的,她就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唱哪一出。 她是不是要继续唱被权势迷昏了头的坏叔母? 温宴一眼就看出了曹氏的为难,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道:“我们去祖母那儿说话。” 一看宴姐儿这亲昵的样子,曹氏悬着的心可算了落回了肚子里。 天天梗着脖子骂人,可太累了。 戏虽然能演,但不适合她。 谁想一整天操心了家中里里外外后,还要阴阳怪气地骂人啊。 她还是喜欢和和气气、开开心心的。 曹氏高兴了,和温宴一面走,一面凑着脑袋说话。 温辞跟在她们后头,看两人的背影,活脱脱的一对母女样。 穿过月洞门,二进的院子里,温慧和温婧正在踢毽子。 踢毽子是温慧的拿手好戏,盘、拐、磕、蹦,自不在话下,会的花样也多。 见曹氏和温宴手挽手进来,温慧脚尖的毽子高飞向了屋顶,她自己也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曹氏抬手点了点她:“毛手毛脚的。” 温慧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温宴忍俊不禁,冲黑檀儿指了指。 黑檀儿倒也给面子,飞身上了屋顶,一爪子讲毽子给拍了下来。 温慧捧着她的毽子,等曹氏和温宴进了正房,这才去问温辞:“哥哥,母亲和阿宴……” “没事儿,”温辞笑了笑,“都过去了,你别担心。” 温慧半懂半不懂地点了点头。 木炕上,桂老夫人正喝羊奶羹。 她事事以养生为先,可近来添了这么一桩事,不可能一点也不受影响。 温宴把今日状况都说了一遍。 饶是温辞好端端地坐在面前,桂老夫人和曹氏的脸色也难看极了。 曹氏性子急,哪怕是在老夫人跟前,她也没忍住,噼里啪啦开始骂。 她本是不会这些难听词语的,全是为了唱戏骂宴姐儿,这些天勤学苦练,才学了些皮毛。 脸皮薄,又是装的,前几天即便是骂温宴,也会下意识地收着,很多词语、句子根本出不了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