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张友闻放下了手里硬毫毛笔,后背靠着官帽椅,冷眼旁观着吏房掌案对他的劝说。 话说的好听,一副全是在为他考虑的长辈模样,其实吧就是因为人走茶凉见他失势了过来说几句风凉话,看他的笑话。 礼房掌案这些年一直被户房掌案张友闻压着,找他疏通关系的讼师远不如张友闻,这些年不知道损失了多少人情银子。 礼房掌案心里憋着气,现在张友闻已经不是户房掌案了,惋惜道:“张兄还是赶快回江宁县,再拖上一段时日,恐怕户房掌案的位子就要让县尊的钱粮师爷担任了。”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外人霸占了张兄的位子。” 不愿意? 现在指不定多高兴。 张友闻看着在那说些风凉话,却全是替他担心意思的礼房掌案,以前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如今看来还真是精通吏道。 只不过精通的吏道与张友闻不同,精通的是各种耗粮堆尖还有对火耗的吃拿索要。 礼房掌案说了几句还不过瘾,难得逮到讥讽张友闻的机会了,就要多说几句:“张兄要是不能担任县衙的户房掌案,恐怕你那小舅子的仓夫头子位子可就不保了。” “毕竟,看管春税秋粮的粮仓重任,可不能交给外人。” 礼房掌案还真是积年老吏在人心把握方面极为老练,一句话就击中了张友闻的要害。 张友闻出了名的重视家人,脸色一沉:“本吏在辞去江宁县户房掌案的时候,已经与知县说好了,不会免去妻弟的仓夫头子。” “恐怕,有人从中作梗。” 张友闻审视面前的几位三班六房掌案,心中已经明了,就是他们做的手脚。 吏房掌案礼房掌案几人笑而不语,一副毫不相干的样子,悠闲坐在官帽椅上。 以张友闻从来不求人的脾性,差点没忍住去求胡汉山,想了想只能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三班六房的掌案与知县这样的流官不同,全是由各县乡绅们世代把持,掌握着各县最机要的户籍丁口、田地数目、粮税收缴等等县务。 知县还想着升官,只是见到了胡汉山的一封书信,就吓得满口答应了张友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