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长空挂影,笑声渐远。 主要苦觉老和尚一天天的不服老,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成天骂这个骂那个,这一下子联系不上,姜望还真担心出点什么事! 这几年他屡次来悬空寺,都被苦谛一句“云游未归”挡回去。 今天借着太虚阁员的新身份登门,终叫这冷面的观世院首座给了几分面子。知道苦觉老和尚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而“被自愿”云游,这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 说实话,就黄脸老僧那个嬉皮笑脸的唠叨劲儿,还整天惦记他的头发······他还真没办法常见面。云游挺好的! 回到星月原,姜某人用正儿八经的好酒好菜,宴请了黄舍利。 当然,白玉京酒楼里,无论什么档次的席面,都追不上黄阁员的生活。 但好在美色可餐。 白玉瑕是一等一的美男子,连玉婵长得精致可人,祝唯我即便污面,也不能掩尽风采。再加上心心念念的姜仙人就坐在旁边,一顿酒喝得黄阁员是笑逐颜开。当场表示要收购,白玉京上下也很同意被收购,可惜只卖酒楼不卖人。这生意自是谈不拢。 送走黄舍利之后,姜望在书房写信。 他在给许象乾写信,其目的是在于雪国——许象乾曾陪着照无颜一路游历,最后停步于雪国。在天碑雪岭,照无颜确定了自己的道路,以杂糅百家的磅礴气势,证就了神临。 在姜望的朋友里,除了黄舍利,也就许象乾、照无颜对雪国的情况可能有所了解。 雪国从来神秘,不曾对世人解下面纱,他当然不会就这么草率地前往,不会天真以为太虚阁员的身份,能够轻易敲开雪国的坚冰。 真要这么容易还轮得着他们太虚阁来处理?早在虚渊之时代,雪国就应该开放了。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赶赴雪国之前,姜望尽己所能地先去了解雪国。 他把黄舍利请回来喝酒,让祝师兄白掌柜连玉婵全都来作陪,也有这个意思在。荆国雄踞一方,布局西北多年,对雪国肯定有非常深刻的认知。 奈何黄舍利实在是无情浪子的典范。口口声声美色无边,眉梢带笑眸含情。在酒桌上这个妹妹生得好,那个哥哥真标致,笑得像花儿一样,一说就是什么都舍得,一问就是什么都不记得。酒席一结束,立即说要去忙正事,扭头就走,半点不带留恋。 姜真人那个恨呐。白玉京是什么地方?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至此未尝不低眉。放眼天下,能在白玉京占到便宜的,这还是头一个一一哦不对,应该是第二个。 头一个是走遍天下、主打赊账的许象乾。 但问题在于,许象乾是真没钱,滚刀肉,怎么都榨不出油来。黄舍利是富得流油,还能揩油走。 算起来还是黄舍利更胜一筹。 连玉婵的小脸她捏了,白玉瑕的手她握了,姜望敬的酒她喝了······荆国关于雪国的重要情报,她是一个都没给。 直到坐在书桌前写信,姜望才忽然想起来,许象乾上一次来白玉京蹭酒喝,已经是前年的事情了。 再上一次见面,则是赵汝成、赫连云云在草原大婚的时候。 修行者累经岁月,对时间的流逝不够敏感。况且大家修为都至此,在神临往上走,寿限少说也是五百起步,三五年不联系是常有的事。 现在是还年轻,还常有惦念。等到百岁千岁渐已习惯世情,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他是在太虚幻境里同时给许象乾和照无颜传信,都没得到回应,才写信到青崖书院和龙门书院试试。 毕竟不是谁都一天到晚关注太虚幻境的。像左光殊那般的太虚幻境常客,自从神临之后,常常跟屈舜华出门散心,也都不怎么去论剑台了。 许象乾和照无颜感情渐笃,想来也自有生活。 当然,既然都在写信了,顺便多写几封,问候临淄的亲朋、楚国的长辈、天外的小烦婆婆,那也在情理之中。 “师父,您明明在星月原,落款怎么是'于太虚阁'?”褚幺不解地问。 “哦,写顺手了。”姜真人摆摆手:“也懒得再修改,无妨,就这样寄出吧。” 褚幺还待再问,连玉婵拎着他的耳朵将他提走。 姜望在读书,读有关于现世西北的书,读《牧略》里涉及雪国的惊鸿一瞥,读当年霜仙君在历史里的片羽雪痕······ 屋顶悬有琥珀三颗,光照一室如明灯。 一者华丽绚烂、演化生机。 一者剑气纵横、剑光万转。一者光影变幻、声纹波澜。 在无数个日夜,他都是这样度过—读书和修行,读书亦修行。 两天之后,两大书院的回信都已寄到。 青崖书院那边,并不知道许象乾的行踪,颇有“儿大不由娘”的幽怨,信曰,青崖野徒,其踪不觉,若要寻迹,不如去龙门书院看看······ 而龙门书院的回信,却是子舒写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