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房内,只见沈怀砚额头布汗,颈侧青筋暴起,衣袍下摆扎在腰带里,半屈在膝,膝盖下不到一寸的地上放着一板豆腐。 门中有弟子犯错,虚无从不按常规操作,什么打几鞭子都太无聊了,他就爱搞些新奇。 他让沈怀砚跪豆腐,跪碎了就加时间,还不许用法术作弊,完全靠的是体力。 虚无盯着他看了一会,斟了一杯茶,推上前,“我若是让你断了,随我回山,你当如何?” 沈怀砚抿了抿唇,屈着膝平稳的端起那杯茶奉给虚无,“弟子恕难从命。” 虚无叹了一口气,接过茶,“你虽天生于修炼方面天赋异禀,但你自小便懂得谦虚藏拙,收敛锋芒,不为世俗所动,为师对你是一万个放心,实在不明白不过堪堪半月,就让你冥顽不顾的舍弃了自己的道心,你当真不怕日后作悔,对他心生怨怼?” 沈怀砚声音不高不低,却掷地有声,“徒儿无悔,若是日后应该心生怨怼的也不该是我,若非我纠缠他,他本该登科状元,娶妻生子,儿孙满堂,是我改变了他一切,是该他怨我才对。” 听沈怀砚把一切揽在自己身上,虚无忍不住偏心自己带大的得意弟子,他呐呐道:“娶妻生子如何能与飞升成仙相提并论!” 沈怀砚笑了一笑,道:“其实我与他的缘是早已绑在一起了,师傅可还记得初离开桃花乡时,我哭闹不肯跟随您进山,是您劝解我说变强大了便可护住自己想守护的人,常言道道路不同,会见无期,可弟子却从未这般想过,弟子也从未舍弃过道心,而是我的道心至始至终便只有他一人。” (“道路不同,会见无期”出自《无量寿经》意思是当彼此踏上不同的路,就再也没有相见之期,人与人的缘分还真是脆弱。) 虚无讪讪道:“我只不过是胡说的...” 沈怀砚又道:“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您不应该这般接受无能才对。” 虚无气得在书案上抓了一本书扔了过去,沈怀砚也不躲。 虚无脸皮抽搐了几下,他这难不成是被诅咒了不成?怎么门下尽招些痴情种。 沈怀砚同他百年前的一个弟子很像,身怀龙族血脉,一样的天资过人,痴情脑,作天作地将三界大闹了一通,还拐跑了他老实忠厚的大弟子。 他摆摆手道:“起来,滚吧。” 沈怀砚拂袖起身,却是一屁股坐他身边,自行倒茶喝。 第(2/3)页